杭欣蕊 [樓主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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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渐渐的接受
窗外的阳光温柔的照进屋子,光线的线条照的被子不灵不灵的。丁明爬在我身上,刚要动,他妈妈敲门,喊我俩吃饭,他回了一句,知道了。 忙活了一早上,好不容易进去的,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,我推他的胸,你妈叫咱俩吃饭了,我本能的屁股往后退,我退他就往前上,逼的我退无可退,媳妇,你这下面好小啊,可真热乎,说着,他开始一下一下的动,跟他的感受是跟别人不一样的,长大后才知道,我的阴道壁短,男生的一般尺寸,正常体位是都能到底的,肖斌跟猛哥的尺寸我都还好,城城稍微长一点,跟他们一起的时候,由于我也没啥经验,我都会偷偷的看一眼,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,我也很好奇。 丁明的跟他们都不太一样,他的龟头特别大,长短都还好,男人怎么会长出来这么大个东西来,我是真的没法形容,他的龟头进入阴道以后比卡在洞口舒服多了。而且他不插进最里面会碰到我的那个兴奋点。 他在我身上动,感觉是没有节奏的乱动,随他动吧,我心里想我再忍受一分两分的。他的鸡巴在我阴道里每动一下,脑回路都能清晰的回放出感受,确实是有点涨,而且是酸酸的涨,他一下一下的抽插,重复着同样的动作,丁明是所有操过我第一次,时间最长的,我一直闭着眼,心里想,他怎么还没完事。 操了几分钟吧,他越插越往里,他能把我插出声来,我双手攥着床单,他节奏加快,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快要射精了,我立马睁眼看着他,两眼相对,我看见他的脸那个狰狞,我推了一下他的胸,你别射里,该怀孕了。 过了一分钟吧,他最后一次用力,顶到最里面,顶的我啊一声,能挺大概一秒,我能感受到龟头在动,拔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射了,整的可哪都是,床单上,我的外阴上,肚皮上,整的稀碎,你没整里面吧,我问了他一句,因为我感觉他拔出来的瞬间好像整里头了。 他说没有,别骗我,到底整没整里面,他说你看不都在你身上呢吗。他起身去找纸巾,本来我要自己擦的,他爬过来给我擦的,看着我的阴户说,媳妇你这长的可真好看,粉粉嫩嫩的,你看过别人的,我问他。 哪有哪有,你是我第一个女人,在小电影看过。我骗你是狗。媳妇,被单上没有血呢,你都把我下面撑大了,我试图转移话题,主要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,我没想骗他,如果我想骗他,不是每个女生第一次都会流血的,我要是骗他,我自己内心过意不去,就不知道怎么接,他看我没搭茬,也没往下接。 后来才知道,能骗男生说是第一次就骗,就算是善意的谎言,因为男人真的很看重第一次。长大后我才明白。 我能看到他脸上有些失落,但是没表现出来不高兴。我立马找我的内裤,胸罩,衣服裤子。刚穿上衣服,站在床上,他在地上过来把我抱住,脑袋贴着我的肚皮,我摸着他的头,他好像掉眼泪了,你咋了,丁明。 媳妇,我喜欢你,真的喜欢你。好吧,好吧,我知道。 他把我抱下床,在我额头亲了一下,拉着我走出卧室。从楼上往下走,他家的客厅还真是大,下了楼,去卫生间洗漱,等完事以后,去厨房,只有阿姨自己,厨房有两个餐桌,一个椭圆形,一个方形,方形能做6个人,椭圆桌子大些。我把头发扎起来。 阿姨,我能帮你做点什么,我也会的,在家里,我也经常帮忙。爷爷和叔呢? 啊,你叔和爷爷去牛场了,早就走了,这时候丁明也洗完过来了,坐吧,坐吧,到这里来,孩子就跟家一样啊,千万不要客气。 阿姨,我放的开,明明,你可的把涵涵照顾好了。他家里人对我确实热情的没得挑。 桌上有奶茶,四样咸菜,白馒头,还有小米粥,盆里有新煮的白鸡蛋。早餐挺丰盛的。吃饭的时候阿姨说,昨天吃完饭,丁明的二姑夫说,涵涵来,今天请客,我看了一眼丁明,他也看了我一眼,那就去呗。阿姨,家里能洗澡吗,我想洗个澡。 孩子,我们这冬天很少在家里洗澡,可以让明明带你去镇里,有浴池。好吧,好吧,坐了20多个小时的火车,还没放下疲惫,一大早上,又让他嚯嚯我一顿。 吃了早饭,我上楼整理整理行李,和洗澡用的东西。丁明已经把车暖好了,他家有两台车,一台皮卡,一台吉普车,皮卡他爸爸早上开牛场去了,把吉普车留家里我们用,因为他家在牧区,没车出个门是真难。 丁明会开车,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驾照,他敢开,我就敢坐的那种,上车坐到位置上我还感觉下体有些隐隐作痛。从他家到镇里,开车不超过10分钟。真是看不到人啊,阿姨所谓的浴池,就是一个大平房,自己烧的水,5块钱一个人的那种。 进到里面,老板认识丁明,热情打招呼,明明放假了,这是带对象回来的。我摆了一下手,径直朝里面走去,两个门帘,男的在左侧,女的在右侧,更衣室的储藏柜都是铁皮的,非常简陋,我把衣服脱了走进淋浴室,大概能有10个喷淋,有窗户,但是是密封的。在学校这几个月,我们都已经养成了隔天一洗澡的习惯,我跟木子一天,黄菲和王杨一天。 这个洗浴看着简陋,但是温度还行,水没那么凉,我也就是冲个热水澡,把头发洗洗,也就草草了事。穿衣服的时候,我特意看了一下我自己的下面,这个该死的丁明,好像给我玩肿了,我说怎么有点疼。更衣室有个镜子,我把头发吹干花了10分钟时间给自己画了个淡妆,不用化妆我配丁明也是绰绰有余。咋就跟了他呢。服我自己。 等我出去的时候,丁明已经等我了,媳妇,这得叫二哥,我看了一眼坐吧台里的老板,二哥好,中年男子看看我,站起来微笑说,你好,我俩洗完了,一会我俩去我二姑家吃饭,就不跟你聊了,哪天见面说,我跟着丁明往出走,跟老板摆了下手,就走出去了。
上车以后,丁明说,时间还早,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他家牛场看看,他爸他爷爷都在牛场干活呢,那就去呗,这几天的时间都是你的。朝回家的方向开,过了他家还要开个10多分钟吧,有一趟房子,中间大门,对着两排大概有十几间,但是看起来很破,大门没关,进院后,看见有几个人在干活,丁明说是给牛粉饲料,也分不清哪个是他爸和他爷,丁明说,院里开铲车产牛粪的是他爸,他爷领着粉饲料呢,他爸看我俩来了,把车熄火,下来说,你俩咋来了,这里埋汰全是灰。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,叔叔说,你俩快回去吧,活干完就回去了,然后就上车干活去了。我能看见的,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过日子人家,丁明跟我说,他家有100多头牛,他爸他爷还要雇两到三个长工,这个牛场是个学校,后来没学生,他爸就给买下来当牛场了。 丁明有两个姑姑,一个大伯,三个姨,一个舅。他爸和他妈都是最小的。他又带我去牛棚溜达一圈,牛粪味确实不好闻,我看了一眼就往回走,刚洗完澡,就来这,为啥不先来,再洗澡。 他们还要忙一阵子,我和丁明开车先回家,到家屋里暖暖的,阿姨不在,换了鞋,我径直上楼上卧室,换套衣服,我带的衣服不少,从丁明这走,我还要去广州,跟我妈过年。广州20多度,这里零下20多度。所以我冬装,夏装装了两个皮箱,带的礼物拿出来,位置空出来不少。 丁明上来,看我在收拾箱子,在后面搂主我,他它妈的又顶我,我没搭理他,继续收拾我的东西,他看我没反应,两个手从我毛衣下摆伸进去,一手捏一个胸。 别闹,我收拾东西呢,你可真烦人。 媳妇,我想再来一次,家里没人。求求你了。 不行,我刚才洗澡,下面还肿呢。你撒开我,我在挣脱。 他好像癞蛤蟆,咋都摆脱不掉,你早上不是刚弄完吗,怎么还要。 他手拿出来,把我转过去,我俩面对面的他看着我。 我好像在做梦,这么漂亮的一张脸,竟然是我的媳妇,媳妇你可能不知道,你都是我们寝室大家意淫的对象,好几个呢。 学校8000多女人,怎么会是我。他双手捧着我的脸,嘴亲了上来,这是他第一次吻我,我呆立在那,他歪着头品尝我肉唇的滋味,品的有滋有味,他舌头试图几次要冲进来,我都牙齿紧闭,没让他得逞。 要不说女人是水做的,他把双手从正面伸进毛衣里,把胸罩褪到我脖子下面,找我的乳头,我的乳头非常小,平时不刺激,你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,硬起来就是一个尖尖的点。我的乳头还是比较敏感的,他一碰那,我就痒痒,抓心的那种。 没挺住,牙齿被他冲破了,两个舌头在一起纠缠,他很动情,说实话,我也被点燃了,他看我没拒绝,起身把门反锁,把行李箱放地上,我看他要来真的,我赶快说,不行不行,现在还疼呢,他哪里听我的话啊,把我推床上就脱我的裤子,没用上一分钟,把我下半身脱的干干净净,然后头埋在我两腿之间开始舔我的逼。 嘴里的热气加上舌头的温度,我敢说真的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拒绝快感,瞬间就被他征服,而且没有还手的余地。他舔了一会说,媳妇,你下面可真嫩啊,我的毛毛不多,也不是很长的那种,我被他舔的心潮荡漾,他用一根手指伸了进去,手指多脏啊,丁明,快拿出去。他是第一个用手指伸进我下身的人,我感觉刚好能容纳他一根手指的空间,媳妇,你真滑溜啊。 他起身脱裤子,我半坐起来跟他说,你妈一会该回来了,他还哪管哪些。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溜干净。他的鸡巴硬的往上翘,形状我真是形容不出来,头大根细,跟棒球棍形状差不多,而且龟头特大,对,跟蘑菇形状差不多。我心里暗想,他早上是怎么进去的呢。或者他是不是有某些生理疾病,畸形呢。 他手扶着鸡巴,在我阴道口一直磨,我敢说,如果没有前戏,没有唾液,他肯定直接进不去,别的女人我不知道,反正那个时候的我特别难。他往里怼,还是到那个位置卡住,他自己也知道一到那里就卡。他又附身在我密处输送唾液,起身对准,一送一回的动着。
不行,你就这样蹭蹭得了,这样也挺好。 他哪里肯听我的话,用力一怼。 我嘴里嘟囔着,我操的,简直要了命,但是他进去就会好多了。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在我里面的形状。我闭着眼,他动着。进去之后,他的龟头能碰到我那个要命的点,每一次碰撞,他都点燃了我内心的一把火。 丁明的耐力还是有的,我一只感觉他不像是新手,也可能是我不让他太用力,因为怼到底疼,酸酸疼疼。 我俩就一直这一个姿势,他停停顿顿的,我感觉好长时间,他爬我耳边说,媳妇,我们换个姿势行吗?我没哼声。他把鸡巴拔出来,把我转过去了,就是我爬在床沿,屁股撅起来,他还是用嘴给我口,用舌头往阴道里输送唾液,他用两手掰开我的两瓣屁股,这样密道能清晰可见,他对准,试探性的怼了两下,看我趴着没啥太大反应,用力,他进来了,一下到底,插的我双脚乱舞,但是比刚才好多了,最起码顺畅了好多,他开始有节奏的抽插,一下,两下,肉挨肉的节奏感,他在后面每一下都很用力,也插的我在嗓子眼,啊,啊的直叫。 又过了几分钟,他在后面爬在我后背上,开始用力,我嘴里也发出闷声,我感觉他可能是快了,狠狠的插了三下,我感觉他在我里面的龟头动了,他怼在最里面,怼的我直抓床单。 我在感受他龟头,一下,两下,三下的抖动,我闭着眼,默不作声,他在我身上趴了能有20秒吧,把鸡巴拔出来了。 我的第一个动作,半蹲 赶快给我拿纸啊,坏蛋,我不是安全期。 他迅速递给我纸,我蹲那往出控,早上他都射一遍了,还有这么多。 刚洗完澡,你可真讨厌,我瞟了他一眼。 你赶快去给我打盆谁,要温水,快去,快去啊。 他着急忙慌穿上裤子,去楼下给我端盆水,我拿一个手指头,一点一点往出扣。 都是你干的好事,坏蛋。他一张一张的给我递着纸巾。 洗过之后,他把水倒了,回来,我已经把毛衣和绒裤穿上了,他回来搂着我,把我抱起来,他坐在床上,我侧坐他双腿上,他搂着我,像大人搂小孩一样,我依偎在他怀里,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, 媳妇,咱俩这样好一辈子行不,都听你的,你说啥就是啥。女人可能就是被男人征服的动物,在他怀里,我突然感觉,丁明也没那么难看,其实也不是多难看,就是人群中不出众的那个,在这一刻,我感觉我可能心已经属于他了。
我开始收拾我自己,刚画的装也花了,补妆,换衣服,我都收拾完了,丁明的妈妈,回来了,我听见门响,赶快出去打招呼。 阿姨,你回来了 涵涵,一会你叔就回来了,我们要去二姑家,她家有几十公里,你要多穿点。 阿姨,我们都收拾完了。 丁明喊,妈,是去二姑家还是去牧场啊。 当然去你二姑家。 牧场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丁明说,二姑家有牧场,离她家不远,牧场里有羊和蒙古包。他小的时候总去,二姑家有一个哥哥,一个姐姐,姐姐哥哥姐大。二姑说我把对象带回来了,都回来等着见你呢。 爷爷跟丁明的爸爸回来都下午了,叔叔说,这两天我来,好几家要请客,这几天的饲料都打出来了。爷爷看起来身体很硬朗,70岁左右。丁明的爷爷一直跟着他家一起生活。 叔跟爷爷洗漱完,我们下楼,这时候,爷爷喊住我,孩子,昨天看你喝醉了,这是爷爷准备的红包,第一次看见孩子,必须要给个红包,我百般不收,他都这么大岁数了,我是真不忍心收他的红包。 叔叔说,孩子收下吧,老头有钱,一年往出包地,能挣好几万呢,收着吧,一点心意。丁明把钱收过来直接放我兜里,我给爷爷鞠了一躬,说了声谢谢。 出了门,我们是坐吉普车,丁爸爸开车,我跟丁明,还有阿姨坐后面,爷爷坐副驾驶。开了能有半个小时吧,可能会更长,跟去街里的时间差不多,越开人越少。 左拐右拐的到了一个什么旗,门口好几个人在接,下车丁明给我介绍,二姑父,有个比他大男生叫姐夫,还有他二姑家的哥,叫龙哥。 过来一个比我年纪偏大的女生,明明,这个就是涵涵吧,丁明接着话说,对,这我对象,梁晓涵。 妹妹,叫我高娃就行,丁明介绍,这是龙哥的女朋友,处一年多了。我们大家一起往屋里走。他们这的房子间数都挺多,6间房,但不是楼房。进屋有两件是客厅,左侧往里是我是,右侧是厨房。 我把衣服脱了,高娃立马过来拉我的手,她的热情瞬间让我不拘谨起来。客厅里放了两桌,主要请的就是丁明家,没有外人,不像昨天还有还多邻居啥的。 这时候过来一个端菜扎围裙的,丁明让我叫芳芳姐,说是二姑家的姐姐。 妹妹,别着急,菜马上上齐。然后就朝厨房走去。 说实话,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景,人多,还紧张,放不开,还不知所措。二姑从厨房出来,跟我说话。 来了,涵涵,昨天时间短,都没说上几句话,今天咱们早点吃。一张大桌,二姑家6口,加上我们5个人。 我右面是丁明,左面就是二姑。芳芳姐,问我会不会喝酒。 人家昨天都喝了,今天到这必须喝,来,二姑给你倒上。二姑拿个塑料桶就给我倒了一杯白酒。我不会喝白酒二姑。 到了内蒙,必须来白酒。我看了一眼丁明,你尝尝,自己家釀得,好酒。我也从来没喝过白酒啊,整的我挺尴尬,喝吧,太辣,不喝吧,第一次去人家,怕人再说我装。舍命陪君子吧。 饭菜我看都还行,不是牛啊,羊啊啥的。可能昨天我没吃啥,阿姨说了。二姑端杯,来,欢迎涵涵来我们家做客,喝一口。我喝了一小口,真是辣啊。丁明看我喝不进去,给我拿冰红茶掺的。那也辣。 喝了一杯吧,二姑开始问我。我感觉好像警察文案。 涵涵,家是哪里的啊。 二姑,我家黑龙江的。 你哪年生的,属啥啊 91年属羊的 你妈妈和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。 我妈在广州做生意,我爸早就过世了。 丁妈妈,看我说我爸去世了,连忙把话茬打住。 他二姑,孩子第一次来,问这些干嘛来。 她问啥我答啥呗,我也能理解做为家长的心情,可我就是这样的出身。就实话实说呗。 这个娃,长的这个俊俏。二姑父看着我说。 我还有个姐姐,比我大,在我老叔那里,我妈又成个家,在老家。 别用人问了,我主动交代吧。 芳芳姐说,你91的,比我小,我属虎的。来喝酒喝酒。我强忍着把一杯白酒喝下去。丁明还是把我照顾的挺好的。我需要啥,都是主动为我去拿。 我突然问了一句丁明,牧场是啥地方啊。丁明说就是羊圈加蒙古包。那时候天还没黑,我一杯白酒下去有些头晕,我其实是想找个借口出去透透风,醒酒。咱们去牧场看看好不好,离这远吗? 高娃也说,一会吃完咱们去蒙古包玩吧,二姑父说,包没烧太冷,那还是算了吧,我说。芳芳姐看我这么说,看了一眼她老公。 大勇啊,你先去包,给烧上,记着烧水,一会咱们去醒酒。二姑父也说,人家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,咱们就喝咱们的。 姐夫很听话,出门就去了。丁明说牧场不远,走着也就20多分钟,到了蒙古不会喝酒是真不行啊。 喝了一杯白酒,和大家聊了会儿天,我渐渐缓过神来,起初的辛辣感已化作喉间一缕温热,不再那般难熬。我抬手又给自己斟满一杯,站起身时腿脚还有些轻飘,但心境却从容了许多。“这回真没事了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我笑着举杯,目光一一掠过在座的亲人。
“爷爷、叔叔、阿姨,二姑、二姑父,姐夫、龙哥还有姐姐……谢谢你们今天这么热情地招待我,第一次上门,却被当成自家人一样疼着,心里特别暖。”话音落下,我仰头喝下一大口,酒液滑入喉咙,火辣辣地烧,我皱了皱眉,险些呛出声。丁明立刻递来冰凉的饮料,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背:“慢点,别急。”他的掌心温热,落在肩胛骨的位置,像一剂安定,让我躁动的身体和心绪都慢慢平复。
就在我咽下最后一口酒时,姐夫推门进来,脸上带着笑意:“蒙古包烧热了,牛粪火旺着,能去了。”丁明立刻站起身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晓涵还没去过牧场呢,我带她去转转,就一圈,很快就回来。”高娃和龙哥也跟着起身,芳芳姐甩了甩围巾:“走呗,咱们年轻人一块儿去热闹,别闷在屋里当木头人。”
大家纷纷穿好厚实的棉衣,围巾裹得严严实实。出门时,丁明走到我身边,细心地帮我把围巾往上拉了拉,盖住耳朵:“外面风大,别冻着。”他呼出的白气拂过我的脸颊,带着一丝甜腻的暖意。我低头笑了笑,这人总在不经意间,把关心藏进细节里。
姐夫开的是辆旧但结实的面包车,车厢里挤满了人,我和高娃坐在后排,丁明坐在我旁边,时不时侧头问我冷不冷、晕车不。芳芳姐一上车就笑着说:“跟长辈们喝太闷,规矩多,咱们去蒙古包,放开喝,放开聊,才叫痛快!”大勇姐夫笑着应和,方向盘一转,车子便颠簸着驶入雪原。
雪地泛着微光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。车行不到十分钟,话还没说几句,便已抵达。远处草垛如小山般堆叠,铁栏圈起的羊圈里,羊群挤挤挨挨,毛茸茸地挤作一团,像雪地里滚动的云朵。几排铁皮棚屋整齐排列,而正对着我们的,是两座高大圆润的蒙古包,烟囱里悠悠冒着白烟,仿佛从草原的传说中升起。
我们一个接一个钻进蒙古包,热气扑面而来,瞬间驱散了周身寒意。包内宽敞,正中央是烧得通红的铁炉,火苗在炉膛里跳跃,噼啪作响,像在应和着我们的笑声。正对着炉子是一圈火炕,铺着厚实的毛毡与彩色坐垫,坐上去柔软又暖和。丁明先一步进来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:“来,坐这儿,离火近。”他顺手接过我肩上的围巾,叠好放在一旁,又悄悄将我的手揣进他大衣口袋里暖着。
我望着他忙碌的侧影,心头微动——这个在家人面前看似莽撞、黏人的男孩,却总在最细微处,把我妥帖安放。他的爱,不喧哗,却深沉,像这炉火,静静燃烧,暖得人心底发烫。
蒙古包里渐渐热闹起来,芳芳姐从柜子旁边找出来一箱啤酒,往火炉边一摆:“今儿不醉不归,年轻人就得闹腾!”高娃笑着附和,从包里掏出一包卤味,撕开包装,香味立刻在暖融融的空气里弥漫开来。龙哥连上音箱,草原民谣的旋律缓缓流淌,和着炉火的噼啪声,竟有种粗粝又温柔的浪漫。 大勇,你开车去小店买点零食,啥都行,你自己看着整,再带点啤酒回来,我怕不够喝,蒙古的女人酒量是真的好,我感觉芳芳姐一直都很清醒。姐夫带着微笑,对我们说,全包在他身上,决战到天亮。
丁明坐在我身边,始终没松开我的手。他拿过杯子,给我倒了小半杯炉子上烧的开水:“喝点水,暖暖身子,一会我陪你喝。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,但有了他的陪伴,竟也不觉得难熬。
“哎哟,你俩这黏糊劲儿,看得我们的可怎么活?”高娃故意夸张地叹气,惹得大家一阵哄笑。丁明也不恼,反而顺势将我往怀里轻轻一揽,嘴角扬起:“我媳妇嘛,不黏她黏谁?”
我脸上发烫,轻轻掐了下他的手臂,他却笑得更欢,低头凑到我耳边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:“别闹,再闹我当着他们的面亲你了。”我瞪他一眼,却忍不住弯了嘴角。他就是这样,当着人也敢撒娇,敢宣告,敢把“我爱她”写在每一个动作里。
火炉越烧越旺,酒意也渐渐上头。大家玩起猜拳,输的人喝酒或唱歌。轮到丁明时,他被起哄着唱一首情歌。他清了清嗓子,竟真唱了起来,嗓音略带沙哑,唱的水木年华《一生有你》。他一边唱,一边看着我,眼神专注得像是这天地间只剩我一人。我低着头,心跳却跟着旋律乱了节拍。
唱完,掌声四起,丁明却不管别人,只盯着我问:“好听吗?”我点点头,小声说:“比你早上哼的跑调版好听多了。”他一愣,随即笑出声,又把我搂得更紧。
姐夫这个时候正好进来,买了满满两大兜吃的,酸黄瓜,薯片,各种零食,然后又出去搬回来一大箱啤酒。这时候炕的温度也上来了,我和高娃都把鞋脱了上炕,炕上有个炕桌,正好够我们几个围坐下。
芳芳姐,热情好客,姐夫随叫随到,高娃跟我无话不谈,龙哥时不时的来个冷笑话,丁明眼睛不大,但是满满的都是我。没来之前还在纠结,经过这一会,我感觉我来的是对的。
夜色渐深,雪原外一片安静,唯有蒙古包里灯火通明,笑声不断。我靠在丁明肩上,看着火光映照下每个人温暖的笑脸,忽然觉得,这陌生的草原、这喧闹的夜晚、这笨拙却真挚的爱意,竟让我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。原来被爱,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,而是他一次次为我拉好围巾、递来温水、在众人面前自然地牵起我的手。
我的酒量真是比不过他们,丁明可能也和兄弟姐妹们好长时间不在一起,我喝酒犯困这个毛病一直都是软肋,啤酒的泡沫还沾在嘴角,我就已经觉得眼皮发沉,丁明他们喝到兴头上,龙哥举着酒瓶非要跟我碰第三杯,我刚抿了一口,脑袋就像裹了层湿棉花,连炕桌对面高娃的脸都开始模糊。 “不行了不行了……”我把酒杯往桌上一推,手撑着炕沿想坐直,却被丁明一把扶住。贴在我后腰上稳稳的:“别劝她了,她喝一点就犯困。” 龙哥啧了一声,故意挤眉弄眼:“丁明你偏心啊!刚才跟我喝怎么没见你心疼?”芳芳姐紧跟着说,晓涵第一次来,可能喝不惯我们这的啤酒,明明你把被铺好,先让晓涵睡会。丁明给我铺好褥子,我顺势就躺了过去,真的睁不开眼了。。。。。。(创作不易,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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